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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30:無常迅速

悠悠的電話鈴響起,意味著即將接收到許多生命中新的訊息。這一刻,我們正為著開心的喜訊而歡喜。下一刻,也許馬上承載了無法負荷的悲痛。沒有佛法,沒有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人生,正是在這樣自認為極為重要的悲、喜之中恍惚度過,而不自知。通常「快樂」的電話,現在想想,總是記不起內容。而「苦痛」的通話,有如生命中無法承擔之重,令人印象深刻。

2002年夏天,正值學生鬆懈心志的暑假,即使已皈依尊貴的 仁欽多吉仁波切一年,也習慣吃素、參加法會的作息,但日子仍依照自己的陋習一天天的流逝。參加法會時正襟危坐,出了道場懈怠懶惰。正如 仁欽多吉仁波切開示:參加法會就以為自己在學佛,如果沒有將佛法運用在日常生活中,參加再多的法會也沒用。

回憶起那天,早上十點,還賴在床上的我,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響鈴給驚醒。媽媽劈頭就說:「陳磊峰,沒了!」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我,急忙搭車南下,心裡更是無法接受小我三歲的堂弟就這麼死了。家裡並不是第一次舉辦喪禮,但這位還不到「英年」就早逝的孩子,實在令家人無法接受。這是我第一回那麼深刻地感受到 仁欽多吉仁波切口中的「無常」「現在年輕時就死的,比老的死還多。」

2004年陳伊婷(右一)學生時期就追隨 仁欽多吉仁波切至尼泊爾藍毗尼朝聖。

當週星期五,我聚集了平輩兄弟姊妹的零用錢,告訴他們這是要供養給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,就帶著堂弟的照片(擔心法會時觀想的不夠仔細,殊不知 仁欽多吉仁波切所修的「施身法」之殊勝,只要心念起,堅具信心就有用),參加了週五的施身法法會,我觀想堂弟蒙受 仁欽多吉仁波切超度。法會結束,有機會親自供養感謝 仁欽多吉仁波切。仁欽多吉仁波切慈悲地問我:「是幾歲人呀?」我說:「二十歲。」仁欽多吉仁波切接著笑笑的說:「他是不是高高的?很愛動?」我說:「對。」仁欽多吉仁波切:「嗯!他跑得可快了。」堂弟身高約180公分,是學校民俗武術醒獅團團員。仁欽多吉仁波切曾經在法會中開示:「如果亡者得到超度,親人就不會感到悲傷。」堂弟是我叔叔唯一的兒子,他的車禍意外死亡,讓嬸嬸傷心欲絕,但當 仁欽多吉仁波切超度堂弟後,遺體原本張開的嘴巴,闔上了,嬸嬸的心情更是回復很快。

2005年外婆因為肝癌惡化往生。外婆住進加護病房昏迷期間,我才從電話中得知此消息,逕自到寶吉祥祈求上師為外婆減輕痛苦,但病者或亡者若因緣不具足,也就是說他們生前沒有跟 仁欽多吉仁波切結過緣或見過 仁欽多吉仁波切,仁欽多吉仁波切即使有再大的能力,還是無法幫助到他們。因為自己信心不足夠、不深信佛法,因此無法讓親人聽聞、親見大修行者,以致於家人臨終後無法馬上得到 仁欽多吉仁波切幫助,得多受苦。但 仁欽多吉仁波切慈悲,外婆最後還是得到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施身法而解脫。即使 仁欽多吉仁波切為堂弟、外婆如此無所求的付出,我還是沒有時常於家人前讚揚上師。利用完 仁欽多吉仁波切,繼續我行我素的過日子。

2009年五月,從一通通焦急的電話輾轉得知,奶奶因為連日感冒不癒,加上參加婦女會母親節活動太過勞累身體負荷不了而住院,原以為是小事,結果卻引發心臟衰竭急救了兩次,現在正在加護病房。爸爸、媽媽、叔叔和嬸嬸忙著留守醫院,掌握狀況。而未通知我們的原因是因為: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。這又是我沒有常常於家人前讚揚上師的果報。

隔天,我請假趕到台中的醫院,放了 仁波切恩賜的甘露丸在已經插管的奶奶口中,情緒激動的奶奶因為手被綁起來,一直耍脾氣,我告知要她吃 仁欽多吉仁波切賜予的甘露丸,順便告訴安慰她沒事。吃了殊勝的甘露丸後,奶奶生命跡象逐漸穩定,但仍無法自主呼吸,醫生要我們有心理準備,如果情況沒有進步,管子插久會導致喉嚨發炎,就得進行「氣切」。還要讓將近九十歲的奶奶受這種苦,我是千百個不願意,但是爸媽直安慰我,這是再小不過的手術了。聽到爸媽這麼說,唉!心中真是感慨萬千。這週我又到寶吉祥煩上師,雖然沒有親自跟 仁欽多吉仁波切報告的機會,但我一直相信,奶奶會沒事。奇蹟的是隔天,護士就拔去她的粗大的呼吸管,並告知我們奶奶好很多,情緒也平復。我和妹妹進去加護病房看她時,還能跟她說笑,無法說話的奶奶比手劃腳地,張大嘴巴,主動要求要吃甘露丸,並雙手合十,在胸前用力上下擺動,要我跟 仁欽多吉仁波切說:「謝謝」。那一幕,猶在眼簾,只有受苦的人,才能真正感受到誰才是對他是有幫助的。

陳伊婷與今年已高齡90歲的奶奶(右一)和父親合照。

出院後,在所謂專業醫療檢測下,並無法查出奶奶的病因,一切器官良好,頂多因年紀而有老化現象。這般看似無解的一場大病,我深信為因果使然。而慈悲 仁欽多吉仁波切自2005年起,不間斷地每年舉辦一次「阿彌陀佛無遮大超度法會」,我也一直邀請阿嬤參加,老人家總是:「厝內的神明會保佑我。」而婉拒,今年發生生病這件事後,她竟然積極強調要參加法會:「我心內在想,那這一次我好起來,我一定要妳帶我去拜拜。」,還一直問我:「要多少錢?」我說:「仁欽多吉仁波切舉辦法會,從不收取費用,更不會用諸多名義牟取暴利,法會從緣起到舉辦皆是以平等的慈悲心進行,只要參加者對佛法生起信心,就能得到幫助,這就是我們的 仁欽多吉仁波切。」奶奶從以往的不相信,到現在對心態的轉變,就是 仁欽多吉仁波切殊勝偉大的攝受力使然。

而我也一直在思考,當天 仁欽多吉仁波切沒有接見我們的原因,當時我完全沒有懺悔與感恩的心,沒有思考因果、業力的可怕,只覺得奶奶度過危險了,又躲過一劫,然後呢?再繼續向上師「索求」,自己不精進學佛,還恣意揮霍上師的福報,不相信無常,更不深信因果、無常迅速。殊不知這樣的心態與淺陋的想法是不究竟,永遠無法解脫痛苦。感謝上師給我這樣的反省機會,弟子深深地懺悔。

無需言語的威德力
2001年因為觀賞了金剛舞而有因緣跟著學長、同學們一起接觸佛法的我,參加了週五施身法會與週日的共修法會,由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口中得知,學佛的好處,也就皈依了,就因為如此心態,以及對佛法的不尊重,更增加「作惡」的機會。一方面不時會出現許許多多與佛法相違的惡念。如與同學聚餐時,難免心裡嘀咕,吃素真是麻煩;幹嘛給自己找麻煩等。另一方面又覬覦學佛的好處,而貪念恣起。就在這樣雙重心理拉鋸之下,我有一陣子哭著入睡,痛苦至極,甚至連參加法會都覺得心不甘情不願。而巧合的是,每當為此事庸人自擾時,仁欽多吉仁波切當週法會就會開示到相關問題:無論任何原因,讓你不想聽聞佛法,都是業力的一種。

某一天,當我自認為承受不了這樣的矛盾,撥了電話給師兄(學長),感謝學長並未給我任何的安慰或鼓勵,他要我直接去見 仁欽多吉仁波切。我踏著忐忑的步伐,走進寶吉祥。跪在 仁欽多吉仁波切眼前,淚眼婆娑、口齒不清地說道:「仁波切,我不想再來學佛,怎麼辦?」心中還有千言萬語,還想解釋清楚,我並不是真的不想來,而是信心不足夠,求 仁欽多吉仁波切幫幫我……。仁欽多吉仁波切早已看穿我的心智,他無語而慈祥地拿起某樣殊勝寶物加持我,就這樣重重卻溫婉地落在我的頭頂,所有的困擾彷彿浮雲散去。回家的路上,看著高速公路旁翠綠的山林,我流下的眼淚大概足夠灌溉兩旁的樹木,這是就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威德力,無法以語言形容。

弟子的懺悔
這幾年 仁欽多吉仁波切對眾生的付出,有目共睹。回想起我2002年初次見到 仁欽多吉仁波切時,仁欽多吉仁波切那一頭烏黑的頭髮,不到幾年的時間,快速地由黑轉白,仁欽多吉仁波切無怨無悔,無所求的為眾生付出。接見信眾時「望之儼然,即之也溫,聽其言也厲。」遠觀,莊重嚴肅;就近接觸時,慈祥和藹;聽其訓示,言詞嚴正。一字一句皆為佛法、皆為眾生,正是這般佛菩薩傳揚佛法的示現。仁欽多吉仁波切常常提醒我們,要思考「無常」,死亡無常、金錢無常、住所無常、言語無常等。反觀自己這般醜陋,有如鐵石的心,至今仍毫無改變。所有的事先為自己打算;看到別人錯的總比看到自己的多;每天戴著偽善的面具過活;讚美與掌聲總是令我欣喜;聽到批評與建議還是會感到沮喪。因為自己的好惡而傷害許多的眾生;尤其是輕視佛法,利用佛法,更是拖累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罪人。我常常問自己:這麼自私,這麼惡,為什麼不離開呢?說穿了,還是「為了自己」,我的所做所為,就只是「求保佑」。

陳伊婷感恩上師不間斷的弘揚正信佛法,使佛法常住於世,讓更多眾生得到佛法的幫助。

有這樣的上師,為累世大福報,仁欽多吉仁波切以其大智慧深入淺出地解釋正信佛法,讓我此生有機會挖掘自己的邪見及無知,弟子在此為自己的眾多惡行深深的懺悔,並且改正,珍惜跟隨上師學習佛法的機會,誓願一日得以解脫輪迴苦海。
再次感恩 仁欽多吉仁波切不間斷地傳揚正信的佛法,使佛法常住於世,使更多眾生得以得到佛法的幫助。

弟子陳伊婷(第一組) 恭撰
2009年8月16日
2017年5月31日修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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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日期:2017 年 5 月 31 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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