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8：我們知道自己業重
我們知道自己業重，不知道自己業有多重。我們知道 仁欽多吉仁波切厲害，不知道 仁欽多吉仁波切有多厲害。經由奶奶的這一路的過程，讓我深深的體會到因果的可怕，上師的慈悲，佛法的偉大。
在2003年，寶吉祥佛法中心雲林縣的斗六道場成立了，仁欽多吉仁波切開始不辭辛勞、百忙之中抽空到斗六舉辦法會，幫助中南部的眾生。也因為這樣的因緣，我84歲的奶奶和母親才能從嘉義到斗六參加法會。自我有印象以來，奶奶就有氣喘的毛病，也經常咳嗽，三不五時都要送醫。氣喘發作起來是要人命的，每年至少有二、三次因為氣喘嚴重，不得不送醫住院幾週。我記得國中時家中還放有大瓶的氧氣罐，也有許多的氣管擴張劑，以備不時之需。然而沒想到因為參加了斗六的法會，氣喘發作的次數就減少了。奶奶也皈依了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至此身體明顯變得越來越好，也很少住院，這是令人難以相信。
2005年，奶奶的身體狀況突然急速的惡化，原本硬朗的身體變得很虛弱，整個人消瘦下來，無力的躺在醫院。而且嚴重到只要一碰到她的身體就疼痛得受不了，沒有胃口、無法翻身、排便不順，醫生也檢查不出原因。住院幾週，大家心裡開始擔心。沒想到，我參加了在青海的八大黑汝嘎的灌頂法會，得到 仁欽多吉仁波切賜予的甘露丸及甘露水後，趕緊寄回家給奶奶吃，兩天之內就排便，身體也突然不痛了，幾天後醫生就說奶奶可以出院回家休養。
奶奶在這次大病之後，雙腿就沒有力氣無法自己走路，必須要坐輪椅，而且也坐不久。病情時好時壞，有一陣子連說話都沒有力量，只有氣音，眼神無力的望著前方，就像死魚眼一般，連喝水都沒有力氣吸進去，常常吃藥時流了一堆的水，整個下巴往下掉、臉頰也凹陷。母親告訴我要有心理準備，可能要準備後事了。我悲傷的跟母親說明 仁欽多吉仁波切告訴我們，病者往生前後要注意的事情，希望能減少奶奶走時的痛苦。我堅定的想，就算奶奶要走，也要再見一次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上台北來參加施身法。當時奶奶的狀況不太可能坐三小時的車子到台北，而且家人也不允許，也沒有人願意開車冒這個險。大家都覺得我瘋了！奶奶已經這樣了，你還要讓她再受三小時舟車勞頓之苦嗎？但我知道，只有 仁欽多吉仁波切才能真正的幫助奶奶。我每天向上師和阿奇護法祈求，希望家人不要阻礙、希望有人願意開車、希望一路上的車程奶奶能撐得下去，能順利的參加法會。感恩上師和護法的幫忙，經過重重的阻礙，爸爸終於同意讓弟弟開車載奶奶及媽媽上台北參加法會。
到了台北，當我焦急的打開車門時，我實在無法相信，我看到奶奶彷彿又活過來了，她可以有力氣說話，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聽不到她叫我的名字了。現在奶奶竟然可以吃下一個麵包、可以自己用吸管吸完一瓶飲料、眼睛有神的看著我、臉上又有肉，而且可以自己走幾步路。天啊！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？我以前所熟悉的奶奶又回來了。整個參加法會的過程，奶奶坐在輪椅上兩個多小時，我知道她撐得很辛苦，但是沒有人看得出來，她本來是已經要走的人了。感恩 仁欽多吉仁波切及諸佛菩薩！
雖然自從那一次生病之後，奶奶的身體就不如從前，但也維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。她現在常不自覺的大量出血，沾滿了整大片夜安型的衛生棉，甚至連續流了一、二個月都沒有停，但是她都不覺得痛，也沒有因為大量出血而腦部缺氧以至昏迷。醫生懷疑是癌症，但要切片檢查來確定。家人覺得她已八十八歲了，不要再多受開刀之苦，就讓她這樣吧！也因此奶奶少了開刀住院及檢查的苦。我知道這一切都是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加持。
2008年3月底，某天接到弟弟電話，說奶奶狀況不好了，在嘉義省立醫院住院2個星期，一直喊腹部痛。之前有跌倒，所以可能傷到坐骨神經，無法坐著，也不能翻身。切片檢查，表示是子宮頸癌三期，醫院要她轉院到嘉基，要再次做精密檢查以確定是否有擴散，要不要開刀？據說腫瘤像俄羅斯娃娃那麼大（我聽不太懂）。我急忙求見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求減輕奶奶的痛苦。仁欽多吉仁波切要我爸爸來求，並告知奶奶曾流過2個小孩。仁欽多吉仁波切還說︰你爸不信這個？這也是你奶奶的因緣！還要我參加法會時就觀想奶奶。
在家人的勸導下，一星期之後，父親和姑姑終於願意一起北上求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臨行前告訴奶奶，我們要去台北求 仁欽多吉仁波切。仁欽多吉仁波切說有供養才有福報，你要不要我幫妳拿去？奶奶拿了500元給我。見了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父親求減輕媽媽的痛苦。仁欽多吉仁波切開始持咒加持奶奶，加持完，指著父親嚴厲的說︰「你到現在才來？你代表你媽媽參加下週的施身法。」姑姑說：「求媽媽到淨土。」仁欽多吉仁波切說：「參加完法會後再說。」
仁欽多吉仁波切慈悲點頭收下奶奶的供養。隔天下午奶奶突然吐了一地的血，送到醫院急救。可能是吃了太多止痛藥而造成胃潰瘍。醫院伸管子用電焊接奶奶的腸胃的破洞，並且幫奶奶插氣管。姑姑問︰「如果不插會怎麼樣？」醫生說，不插就看她走了。姑姑說只好插了。沒想到，這一插就不能拔了…
奶奶用灌腸已經快一年了，在 仁欽多吉仁波切加持後，原本無法自行排便和解尿，現在都可以自行排出。我也不停的告訴家人要有信心，父親也說，排得出來比排不出來好。4月份的施身法，父親在百般不願之下來台北參加法會，卻因為要趕車回嘉義，法會進行一半就離開了。仁欽多吉仁波切大大的加持了我，告訴我這種事的後果是很嚴重的，我面如糞土，不敢想像這樣的結果會對奶奶造成什麼樣的後果…
也因為這樣，當弟弟在我的懇求下，來台北見 仁欽多吉仁波切時，仁欽多吉仁波切說︰「你老爸跑了，頗瓦法也跑了。」晴天霹靂，我泣不成聲。但 仁欽多吉仁波切仍然很慈悲，加持了一顆甘露丸，要我拿給奶奶吃，並說︰「讓她早一點走。」
在奶奶吃了甘露丸幾天後，聽說奶奶開始水腫，全身一直腫，一直腫。家人慢慢有一些些開始接受奶奶可能要往生的事，也不再阻止我要奶奶求淨土的話了。還開玩笑跟奶奶說，阿嬤你先去佔位子，我們以後也會跟妳一起去，去找妳。急忙安排了所有的家人來見奶奶，以為時間就要到了…
過完5月，到了6月，原本水腫的奶奶竟然開始消了，精神又開始清楚起來了。只是仍然無法自行呼吸。因為長期躺在床上，身體兩側的肌肉開始硬起來，就像是木頭一樣硬，毛細孔很粗很大，摸起來很嚇人。醫生說，應該是癌症，造成淋巴循環不好才會變成這樣。好可怕，無法動彈，兩腳只有一腳可以稍微動一下，頭也幾乎動不了，像個活死人。只有我們去看她時，才能將雙手鬆綁，稍微打開尿布，幫她按摩，動一動。我想奶奶年輕時一定捉過螃蟹，將螃蟹手腳綁起來吧！
轉到陽明醫院的呼吸照護室，這兒有一層樓全部都是插管或是氣切的病人。為了方便照顧，將病人全都剃光頭（免費），但是完全認不出誰是誰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。弟弟不願意，自費400元，讓奶奶剃成龐克頭。整個病房住了8到10個病人，大家都無法說話。每次去看奶奶，其他的病人都用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們。整個房間只聽到儀器的滴答滴答聲。好可怕的地方，陽光從窗帘縫隙照進來，空氣是凍結的，每次去都覺得到窒息，只想跑開。住到這裡之後，奶奶漸漸的不太理我們，只能用皺著眉頭與否來判斷。醫生在診斷報告書上寫著，病人的情緒是憂慮。
我們也跟著憂慮。我知道奶奶已經比別的病人幸福了，因為有 仁欽多吉仁波切。我也知道現在活著時還債比死後下地獄才還好，只是，看到奶奶這樣，我度日如年。我想奶奶如果能說話，她一定會說︰死死較快活。
醫生說，像奶奶這種病人，如果呼吸道受感染，很快就會走，如果沒有感染，可能要拖很久，除非拔管。姑姑說她去抽籤，籤文表示奶奶還要拖很久，可能會到過年。我心想，天啊！還要受這麼多苦！姑姑還說原本有幫奶奶在三太子爺那兒點一個生命的燈（我也不懂），她偷偷把燈取消了，因為如果燈一直點著，奶奶就一直死不了。乩童還問姑姑說，妳是要妳媽死嗎？姑姑說她很痛苦不知要如何才好。
姑姑一直很難接受自己的母親做了這麼多好事（幫助許多人），為什麼要受這種苦？我告訴她，仁欽多吉仁波切曾說過，善與惡是兩條平行線，不能相抵。因為奶奶做了很多善事，所以她可以活到90歲，身體狀況都還不錯。可是她種田，有殺生、吃了很多眾生，所以要受苦。而且佛經上有說不要抽煙，煙是毒品。從現代醫學角度來說，煙油會卡在氣管和肺部，會影響往生時的超度。而奶奶在年輕時因為要治療氣喘，所以抽了幾十年的煙。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氣管會這麼脆弱到無法自行呼吸吧！
不知奶奶何時會走是一個漫長的等待。因為她的心臟和其他的器官都很好，只有肺部不行。除非有感染或是拔管。一想到拔管就覺得…天啊！由兒女來決定母親要活多久，真是一件殘酷的事。我天真的以為，奶奶就要一直插著管子。師兄說，不是這樣，如果她福報夠，就直接走了，不用再受苦了，不用拔管也會往生。我懂了，要幫奶奶累積福報。感恩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慈悲的讓我在道場幫奶奶做大禮拜。我也積極的再帶姑姑求見 仁欽多吉仁波切。仁欽多吉仁波切要我們帶奶奶來台北參加法會，姑姑說沒辦法。仁欽多吉仁波切便要姑姑這一輩的孩子全都上來參加施身法。6月份的施身法，二位姑姑及媽媽來台北參加，父親和奶奶終究沒有前來。
7月的第一個星期放暑假，每天都去醫院，拿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法照給奶奶看。奶奶清醒時，就很認真的看法照。我不停的告訴他要求 仁欽多吉仁波切帶妳去淨土，別人來帶妳不可以和他去，因為別人不知道路，會帶錯地方。有一次奶奶很激動，拉著我和媽媽的手，要我們幫她把管子拔起來。媽媽說不行，拔起來妳就不能呼吸了。奶奶後來就自己用無力的手去拉管子。媽媽說不要拔，妳拔起來謢士又要再插回去，妳就要再痛一次了。我好想幫奶奶拔，可是我不敢，我只能說觀想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求 仁欽多吉仁波切。當晚我跪在阿奇謢法的法照前，哭著求︰「求求阿奇，讓奶奶早一點走…」
如果不是 仁欽多吉仁波切在第一次求見時就告訴我︰這也是你奶奶的因緣。我真的會很氣很怨我父親。每次要求他們來參加法會，那種等待和不確定反覆的情緒，讓人覺得胸口很痛，結成球。此時才更進一步體會到 仁欽多吉仁波切所說求就是一種貪念，會讓人很痛苦。而不停的想著父親和家人的事，讓我無法專心做事，神經細胞一直轉一直轉額頭麻麻的。只有每次在珠寶店，或是在法會時，仁欽多吉仁波切的開示才能解開我糾結的心。有一天我突然體會到，仁欽多吉仁波切要我們想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。我就開始不要想父親和家人的錯，開始想自己的錯。這樣一來，我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，因為改自己是可以做到的，改別人是很痛苦的。我也盡量不要一直想奶奶所受的苦，而讓自己將焦點擴大到，和奶奶有同樣病的人，也一樣在受苦。我也要努力的將這種不希望奶奶受苦的心情，擴大到不希望其他人也受苦的心情…
聽說奶奶此時又開始腫得很嚴重，大家不敢摸她的皮膚，好像一摸就要爆了。腳指頭也腫到血水流出來。看到這樣，家人此時才真心的希望奶奶趕快走，不要再受苦了。而7月底的施身法快到了，媽媽很認真的代替奶奶參加法會，她說跟著持咒時，覺得全身都熱起來，好像快要流汗了。
法會隔天星期六的下午5點多接到表妹電話，表示醫院上午打電話說奶奶情況不好，這兩三天就差不多了。心中一驚，趕緊來到珠寶店，要表妹及妹夫一起來求。仁欽多吉仁波切表示奶奶還有七天。仁欽多吉仁波切現在不能答應頗瓦法，看我們怎麼求觀音菩薩。接著就加持奶奶很久很久…
離開珠寶店的路上，我和表妹還在討論怎麼求觀音菩薩…，誰料到，半夜12點就接到電話說奶奶走了…開始打電話給弟弟要他拿甘露丸放在奶奶口中，要姑姑及媽媽唸經八小時後才能幫奶奶換衣服，不可以在旁邊哭，不要去碰奶奶的身體。要不時的在奶奶的身旁告訴她要安心的去，要觀想 仁欽多吉仁波切帶妳去…唸經時將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照片放在前面一直看，一直觀想。仁欽多吉仁波切曾說過，很少人在往生前能夠得到他的加持的，很少很少…在幫奶奶持咒的八小時，將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照片放在前面一直看，一直觀想 仁欽多吉仁波切在奶奶的頭頂加持。其實我的心是很篤定 仁欽多吉仁波切一定會幫助奶奶的。
奶奶往生後，眼睛是閉著，嘴巴是閉著，像在睡覺，很安詳。事後才知道，父親在農曆6月19日觀音菩薩生日時，就已求菩薩，如果不能活，就讓奶奶不要拖過7月。仁欽多吉仁波切的加持，讓奶奶在往生時少了很多的苦，家人同意不要做電療等急救，也簽了放棄急救同意書，但是在打強心劑的那一項仍然希望醫院做。他們的理由是人死了，就不能回到鄉下老家，鄉民會擋在路口不讓車子進去，所以要留最後一口氣。因此奶奶仍被打了10多枝的強心針了，真的是活受罪。
到珠寶店報告 仁欽多吉仁波切奶奶的情形，仁欽多吉仁波切說︰「我加持過的，我保證你奶奶不墮入三惡道，地獄、餓鬼、畜生道。」我知道雖然奶奶沒有因緣福報得頗瓦法，但是能得 仁欽多吉仁波切加持，已是最大的福報。感激涕澪。離開時，我求︰「可不可以代替奶奶供養？ 」仁欽多吉仁波切慈悲的點頭。
仁欽多吉仁波切曾說過，得癌症的人死後一定會下地獄，因為末期會很痛，因為痛，會讓他起嗔念，有嗔念就下去了。奶奶不墮入三惡道，真的是全靠上師。而這一路生病的過程，也讓家人慢慢的開始接受奶奶要離開了，有心理準備。在三十七頌中曾說到，眷屬就像是水，來來去去，這個緣結束了，就換新的一個緣，是很複雜的。我們家人和奶奶這一輩子的緣已經結束了。如果還有機會，我希望能在淨土相會，我不要在六道輪迴。
二個星期後帶著媽媽到珠寶店謝謝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並求 仁欽多吉仁波切幫奶奶超度。仁波切回答︰「已經超度了。」哇！真是太驚訝了！不知道在什麼時候，仁欽多吉仁波切已經幫奶奶超度了，真的很感恩 仁欽多吉仁波切。
因為奶奶的事，讓我對於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教導有更深一層的體會。因為奶奶所受的苦，讓我更深一刻了解，我們知道自己業重，不知道自己業有多重。該還的債還是要還！家人都是冤親債主。因為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加持，奶奶已經比同樣的病患少了許多的苦。但是奶奶還是要受苦，以後 仁欽多吉仁波切不在了，我們要怎麼辦？不要想要靠自己兒女了，你活著時，兒女都不一定聽你的，何況你死了！還是要靠自己修行吧！佛法真的很偉大，上師真的很慈悲，給了我們很多次很多次的機會，就看你要不要把握了。
仁欽多吉仁波切曾說過，身體是一個業報身。你長什麼樣子，做什麼事，發生在你身上的每件事，都是業力的顯現。沒有一個人死的樣子和別人一樣，你這輩子怎麼做，死時就可以看得出來。你有沒有修行，看你死的情形就知道了。從奶奶的這一個過程，真的是體會深刻佛經所說的都沒有錯。
喪事期間，家人的臉上都沒有哀傷的表情。在冰過七天後，退冰入殮時，發現奶奶的身體關節仍然是柔軟的，火化後的頭蓋骨是彩色的，很多顏色。讓人較難忍受的，是火化時，棺木被推進去，門慢慢的放下來的那一刻，全家人才真的意識到，奶奶真的走了，連軀體也看不到了，放聲大哭。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場夢，就這樣子沒有了。和奶奶這一世的緣份，就此結束了。
另外一提的是︰告別式時，道場的師兄特地從台北、斗六趕過來。也由於他們的出現，讓我有機會在親友面前讚揚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功德，也讓親友們有這個緣份聽到 仁欽多吉仁波切及寶吉祥的名字。真的很感恩。
因為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我不再有恐懼；因為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我找到了依靠；因為 仁欽多吉仁波切，我才有生存下去的力量。
王孝玲
更新日期：2008 年 12 月 12 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