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2:老爸的最後一程
2003年5月1日,因緣際會下,甚珍(已皈依 仁欽多吉仁波切之弟子)帶我求見 仁欽多吉仁波切,下午三點多到了「寶吉祥」,珠寶店在國父紀念館旁,看起來像是一間古董店,殊不知 仁欽多吉仁波切在這裡度化眾生。
大約等到5點半,所有弟子戰戰兢兢恭迎上師來到,仁欽多吉仁波切坐上了法座,全部的人到座前頂禮,我也雙手合十,額頭、喉間、心,再跪到地上,向 仁欽多吉仁波切磕頭,此時我的心情異常平靜,連呼吸都變得平穩,是什麼樣的力量讓我的心好靜?一種很虔敬的氣氛,充滿我每個細胞。
我是第一個求見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,還沒開口,眼淚就倏倏的一直流,仁欽多吉仁波切問:「想問 仁波切什麼?」我答:「父親得了肝硬化,已經有一年多了,醫生告訴我們要有心裡準備。」此時的我說話聲音越來越小,眼淚直流。仁欽多吉仁波切慈悲再問:「你希望仁波切怎麼幫你?」「希望能幫我父親,不論是在世還是往生時能夠減輕他的病痛。」說到這裡,我的心開始漲滿情緒,似乎隨時崩潰,仁欽多吉仁波切稍作入定,緩緩回答:「大約是農曆五、六月吧!」我再也無法阻擋所有的情緒,潰堤了,不斷地掉眼淚,這似乎是我唯一能有的情緒反應,我的心情起伏 仁欽多吉仁波切完全知了,「仁欽多吉仁波切會幫你父親修法,明天的『施身法』希望你能來,並代替父親參加法會。」感激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慈悲,讓我參加難得的法會,我頻頻點頭說謝謝,正想從口袋拿出甚珍貼心為我準備的紅包,仁欽多吉仁波切說:「因為你不是我的皈依弟子,所以不收。」我連忙謝謝 仁欽多吉仁波切,感謝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幫忙。
也許是因緣,讓一切都如拼圖般拼湊出我的人生,一片一片的拼起我的未來。或許這是我該遭遇的,雖然這樣想,但是想到父親的大限將至,心中充滿不捨,腦海中浮現的是早上父親的臉,父親在看報紙,父親叫我吃飯,如何能承受這天的即將到來?
很多事的腳步似乎要加快了,我想在父親意識還清醒前先與老公訂婚,讓父親放心,讓父親快樂。我想與弟、妹聊聊,希望他們能做多少是多少,感恩與佛菩薩無別 金剛上師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厚愛,提早讓我們知道,讓我們能盡子女應盡的孝道,未來的一切都交給上師 仁欽多吉仁波切作安排。
感恩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加持,仁欽多吉仁波切所修的「施身法」極為殊勝,讓父親沒有出現末期癌症病人應有的病痛。除非是大成就者,不然無法展現如此令人驚歎的大能力。就這樣,我皈依了 上師,心中滿是感激,仁欽多吉仁波切為眾生、為弟子所付出的一切,就算捨去生命也無以回報。希望能了脫生死,跳脫輪迴,以報答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大恩德。
2004年5月16日晚上6點50分,父親走了……
早上,急忙到學校交了期末報告,隨即趕往醫院探視父親,看護告訴我們,爸的情況不太樂觀,我看著心電圖上的心跳頻率,的確很不穩定。請妹妹在醫院待著,我、老公及媽媽下午去道場參加法會,但一顆心卻是繫在醫院裡,並要妹妹一有事就傳簡訊給我們。
最近 法王來到台灣為我們道場開光,仁欽多吉仁波切忙得很累,所以四點半,仁欽多吉仁波切就下了法座。妹妹傳來簡訊,說爸的狀況很不樂觀,醫生已經打了強心針急救,因此法會一結束,我們就直奔醫院,心中不斷的唸著六字大明咒,也清楚了解死別的時刻終要來臨。
一到病房,醫生已經對父親作最後的急救,醫生說:「恐怕是不行了,只要一拿掉氧氣罩,呼吸就會停止……」雖然我知道今天 仁欽多吉仁波切很累,但還是硬著頭皮請小組長魏師兄幫忙連絡 仁欽多吉仁波切,希望父親的最後一程能得到殊勝的「頗瓦法」,得以往生淨土。母親在走廊的另一頭痛哭失聲,她還是對丈夫離世依依不捨,但我卻無能為力去安慰她。因為我知道,此刻的我必須堅強、也一定要冷靜,不然大家會亂了陣腳。我們作出最後的決定,在爸斷氣前,為爸把身體擦乾淨,換上乾淨的衣服,再送往助唸室。看著爸努力的呼吸著,而鼻血不斷地流出,一向跟爸不合的妹妹,在此時也極細心的為父親擦淨身體,看到親情流露的這一幕,我的心中稍稍感到安慰。
媽、老公及弟妹們,先送爸到助唸室,我則留在醫院辦些手續。當我抵達助唸室時,已經是晚上7點20分,爸已早一步走了。老爸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地躺在擔架上,空氣中只聽到我們一家人為爸持唸的六字大明咒,並一心希望爸爸能往生淨土。此時,時間彷彿凝結在虛空中……不知唸了多久,8點50分,魏師兄來電說:「仁欽多吉仁波切開始幫爸修『頗瓦法』了。」我心中不斷的觀想祈求 仁欽多吉仁波切與阿奇護法,希望爸能跟著佛菩薩平安的到達淨土,不再輪迴。而爸的冤親債主與曾經傷害過的一切眾生,也能因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慈悲一起往生淨土。一向無神論的兩個弟弟,此時卻也乖乖的隨著我們助唸,雖然他們曾經逞強的說有心理準備,但大弟的眼角還是留下兩行不捨的淚痕。
9點20分,魏師兄來電說 仁欽多吉仁波切修完法了,要我摸摸爸的梵穴是不是溫熱的?我急忙先摸爸的額頭,涼涼的!爸的梵穴,卻是溫熱的!還微微出汗!懸吊在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,爸爸到達淨土了,心中無限感激 仁欽多吉仁波切慈悲圓滿修法。我連忙要大家都過來摸摸看,全家人都感到不可思議,助唸室的冷氣強到讓大家手腳冰冷,但是爸身上只蓋一件涼被,又直吹冷氣,但頭頂的梵穴卻是微微出汗的溫熱。爸從6點50分往生到9點20分,已有兩個多小時了,正常來說身體應已冰冷,但卻奇蹟似的溫熱,而且爸的表情安祥,眉頭不再深鎖,似乎也已經都放下了一切。妹妹摸摸爸的手臂,驚奇的跟我說,「姐,爸的手臂也是熱的!」再摸小腿,也是熱的!仁欽多吉仁波切的「頗瓦法」,真的是殊勝難得。直到晚上11點多,媽媽到達殯儀館後幫爸脫下了戒指,發現身體依然持續溫熱,而且非常柔軟、不會僵硬。
此刻,對於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感激充滿了虛空……。
爸就這樣走了,直到今天,說真的!我沒掉過一滴眼淚,是因為我知道爸去了西方極樂世界,我應該替老爸感到開心,只是這一世,我跟老爸父女之緣盡了,而我唯一能替他做的,就是好好學佛,以報答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浩蕩恩澤。
老爸,我覺得因為您的苦,感召佛菩薩示現給我們全家看,讓我們知道佛法的殊勝,讓我們全家能夠見到與佛無別的具德上師。
沒有你的生病緣起,我不會在去年的5月1日見到 仁欽多吉仁波切,祈求 仁欽多吉仁波切減輕您的痛苦。
沒有你生病的緣起,我不會因此常到醫院了解眾生生老病死之苦;
沒有你生病的緣起,我不會知道人身難得的可貴;
沒有你最後一程的緣起,我永遠無法親身體會「頗瓦法」的殊勝難得;
老爸,謝謝你,這是你留給我們最好的禮物。
對於 仁欽多吉仁波切的殊勝修法,我們全家心中充滿無限的感激……。
2004.10.12 何瑾瑜
更新日期:2008 年 12 月 11 日